现在我们的反垄断,则是更多将其看成一个经济问题、法律问题,不仅忽视其产权制度问题,更是忽视其历史和文化问题。
互联网平台垄断问题,从根本上说就是资本问题、豪强问题,要真正解决之,仅仅考虑经济和法律是远远不够,还需要考虑产权和文化。
我认为,随着互联网应用平台不断的发展壮大,并且不断地扩充其应用场景,他们其实已经承担起了义利之辩中义的行业。因为这些行业都关系到国计民生,不能太过于追逐利润,那样会让民不聊生。
所以,我认为,要想解决互联网应用过度的逐利性,在产权层面,需要对其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让国有资本参股,必要时控股,完成国有化。
现在一提混合所有制改革,大家会想当然地认为这是针对国有企业的,允许私人资本入股国有企业,以增强国有企业的经济活力。事实上,在私人资本已将非常强大的今天,尤其是以互联网平台的为代表的私人资本,企业改革就不能仅仅包括国有企业,还必须把能够影响国计民生的私有企业纳入。混合所有制改革不仅适用国企,也适用私企。混合所有制应该是双向的,而非单向的,不仅让私人资本混合国企,还要让国有资本混合私企。
企业改革目的也不能仅仅只有一个增强经济活力一个,还应该加上保证其义理属性,为人民服务的属性。私有企业如果背离义理,破坏人民利益,那么必须进行对其产权层面的改革,以产权为手段对其施加义理约束。
当然了,这种混改必须是非常谨慎的,必须要在拥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在民心民意汇聚的情况下展开,一定是人民群众十分渴望的、需求的。既要保证互联网企业的发展动力,又要给他们树立规矩,不能再让资本肆意妄为侵犯人民群众的利益。
同时,解决资本问题的釜底抽薪之策是文化,是教育。我国必须重拾义理文化,让义理式学术重回我国德育学术的核心。这需要学术和教育的深层变革。”
柳浩天说完之后,薛博仁彻底被震惊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柳浩天竟然接连提出了两个战略手段。
尤其是柳浩天所提出的混改方案的战略,更是发人深省,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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