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煜摇头。
他可没那么大的心,敢随便饮用一个造诣极高的丹师之茶。
吴海濡笑了笑,似是自嘲,仰头饮下半杯。冬夜冷茶入腹,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可吴海濡却似品鉴香茗,满足地叹了口气。
心中那底气也愈发浩盛。
“说了这么多,尚不知道长今夜拜访,到底所为何事?”吴海濡有了些底气,说话也没那么拐弯抹角。
冯煜瞥了他一眼,问他道:“黄河帮毕万庆,青州虹沂山庄之事,你可知晓?”
吴海濡露出惊讶的表情。
方才冯煜的表现,已让他怀疑冯煜并非为他本身丹道造诣而来,可也没想到对方会问及此事。抬眼看见冯煜灼灼神情,吴海濡知晓对方对自己的回答十分认真,这让他也不敢随口妄言。
想了想,便道:“青州之事与吴某干系不大——那本是朝堂士林鼓动惠王布的一个局,一是为太子抹上不容推卸的罪孽,二是由此出发,撬动当今皇上的情绪,彻底厌恶太子,以便为惠王继承大统铺路。”
冯煜心中一惊,他原本只是想问吴海濡操纵毕万庆一众掳掠孩童之事,孰料听到这么一个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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