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如此精妙周密的伪装,破解之法这般简单?难怪那恶人离开时,会三令五申不许掌柜喂水!
冯煜思索许久,觉得此术颇像凡俗中消失多年的邪法——魇昧之术!此术颇为邪异,有许多种不同的表现形式,尤在北方为盛,许多时候掌握在野心勃勃的邪恶教派手中,用以显露“神通”,蛊惑世人牟利。
而其中“造畜”之术,则是“魇昧之术”里无比邪恶的一种。以人为畜,贩卖四处利以银钱,若不知解法,哪怕送上屠宰案台被害者都无法恢复,当真思之恐极,令人脊背发寒!
此亦是为何酒家中食客,在亲见三个孩童由驴恢复为人之中,尽皆义愤难当,甘愿耽搁自己的事情也要见证恶徒的擒获。试想何人无妻儿老小,若不将此恶徒铲除,人心难安!
且撞见“魇昧造畜之术”为祸以后,冯煜心中猜测,那外地做官、回乡祭祖的项原,其子恐也是如此被害。所以哪怕他有全庄乡民帮助,也没能寻到其子踪迹,毕竟若是中了“魇昧造畜之术”,谁也没法从一头驴身上分辨出项原爱子来啊。
如是等了半个时辰。
酒家里那些食客渐渐焦躁起来,他们桌上酒也饮尽,菜也吃光,后来的客人都走了两拨,可仍不见姓龚的恶人回返。一个个佯作热闹也装不下去,偷眼往冯煜直瞅。
冯煜倒是不急,即便那人不再回来,他也有办法追踪过去。
又等了片刻,酒家外面的路上传来了驴叫声。
原本情绪低糜的一应食客,听到声响立时振奋,有食客座位角度正好能看到大路,低声喊了句:“来了,是那贼人来了!”其他人如梦初醒,连忙装作热闹那般觥筹交错。
果然,那姓龚的没觉察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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