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民们也是见过道人使符的,如此神异的手法,当真让人啧啧称奇。书生项原同样惊疑,还以为冯煜使了个障眼法,根本没有什么灵符燃烧。可等他接过那碗符水,手上触碰感觉道的煨热,让他又知晓不是错觉!
既然选择相信,项原也不再迟疑,忙让照看妻子项程氏的老仆将妻子搀扶过来,也不介意众目睽睽,亲自服侍项程氏饮下符水。“失魂症”下的项夫人喂水不易,项原却极富耐心,一点一点地喂她。
待符水饮尽,项程氏困意上涌,毫无抵抗那般瘫软欲倒,被项原与那老仆扶住。项原以为有异,急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莫怕,”冯煜道,“让令夫人沉睡一个时辰,醒后自可恢复神志!”
项原面上紧张略缓,正好此时先前那随同取水的仆人,又从村中张罗来一副老旧却整洁干净的轿子。项原遂让老仆扶着项程氏入轿,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随即抬轿而行,在那老仆伺候下往村里去。
项原这才有空,诚邀冯煜往村中暂歇。
冯煜知道符水没见效,他留下能让人安心,遂笑着应允。四周乡民见此事暂解,议论纷纷,先前为首那汉子又站出来,颇为义愤地道:“项大人,夫人如今无事,可赖三那贼人还在!他今天敢行如此恶事,断不能饶,俺们这就一并去把他抓回来!”
项原心中感激,却叹道:“那赖三走了许久,早已不知去向,大家如何能寻得到他踪迹?”
汉子道:“俺们回去带几条狗,总要试一试,不然等他跑远,就真的寻不到人了!”
见此冯煜笑着插言,道:“诸位要抓那赖三,我可以为你们指路。”原本他也没打算就这般放过那赖三,如今有人代劳,冯煜也乐得轻松。他又取一张空白符纸,捏着默念几句,法力一运,那黄纸如有灵性地自行折叠,化作一只纸鹤。
随着冯煜一口气吹出,那纸鹤顿时活了过来,扇动翅膀在半空里辨了一下方向,接着便朝着先前赖三离开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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