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那么多钱要花出去,我已经让史羡宁的二儿子知会过叶勒城的粟特商人,等借到钱就去请他们到我叶勒部开办造纸、烧陶和打制铁器的作坊,石炭和铜铁矿石也要人去开采。”
韩士枚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他们愿意去吗?”
韩平安胸有成竹:“没地方我给他们地方,本钱不够我借钱给他们,造出的纸、烧制出的陶罐陶缸和打制出的铁器,连同开采出来的石炭和铜铁矿石我都以市价跟他们买。包赚不赔的买卖,他们一定愿意。”
叶勒部之前只是个自给自足的部落,银钱在叶勒部几乎没什么用。而想在叶勒部真正站稳脚跟,得让百姓富足起来,这就离不开那些“兴治生产,经商求利”的粟特商人。
韩士枚点点头:“好吧,能招揽多少,爹帮你安置多少。”
现在的大都督府有点像决策机构,而守捉使府变成了执行机构,大事小事几乎全要老爹负责落实。
以前他那么疼爱自己,现在又无条件支持自己……韩平安心生感慨,暗想能修到这样的老爹真是福分。
不知不觉,军城近在眼前。
看着前面那热闹的景象,再想到一路过来遇到的几个输得倾家荡产只得悻悻而归的路人,韩士枚不由想起一首诗:
“九月天山风似刀,城南猎马缩寒毛。将军纵博场场胜,赌得单于貂鼠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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