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枚虽是韩平安的老子,但也是大唐的白沙守捉使,至少明面上不能插手羁縻大都督府的事务,不能总是往儿子那儿跑。
余望里现在既是他的学生,也是他的首席幕僚,更是往返于大都督府与守捉使府之间的传声筒,赶紧向恩师禀报起韩平安要跟那些叶勒部小首领和那些羁縻部落大首领借钱粮的事。
“借这么多!”
“学生吓了一跳,直到此时此刻,学生心里都七上八下。”
“难怪那个乌图木约我儿三日后去叶勒城立契约呢,原来是想找人做见证,想把此事搞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恩师,借这么多到时候怎么还,要不您去跟长史说说,现在没立约,反悔来得及。”
别看韩士枚很淡定,其实也被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儿子敢借应该有底气。
再说叶勒部本就是白来的,就算赔光了也不心疼。
到时候真要是还不上钱粮,顶多把田地草场和叶勒王宫让给那些居心叵测的混蛋。而白沙城依然是大唐的守捉城,借那些混蛋几个胆,也不敢把自己这个守捉使和麾下的五百守捉郎赶走。
只要守捉城在,将来依然有机会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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