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枚总是被儿子怼,很享受这种被恭维的感觉,笑道:“地域太大,事情太多,这些天可把你给累坏了。”
“学生不累,能追随恩师,乃学生之大幸。”
“几天没好好歇息过,怎会不累。”
韩士枚举起手中的名册,话锋一转:“都说路到桥头自然直,前几日无人可用,你我师徒忙得团团转,现在有这么多能用之人,假以时日便能稍稍松下口气了。”
余望里恭恭敬敬地问:“恩师打算用这些老卒?”
“为师打算用这些老府兵,别看他们年纪虽大,可都是关中的良家子啊。他们年轻时品行良好,家有田地,且大多上过学堂,个个断文识字。当年是争着抢着做府兵,是一心想着建功立业来安西的。”
“原来如此,恩师英明。”
这孩子都懂事儿,不像三郎哪儿都好,就是不尊重长辈。
韩士枚觉得余望里这娃将来一定能大作为,爱才之心更盛,放下名册循循善诱地说:“三郎不是要办学么,三个月能教授出个啥?当务之急是让那些学童能听懂我大唐官话。
明天一早,你去把这些老府兵接到大都督府,让他们先在大都督府将养身子,等开学之后顺便帮三郎教教那些孩童。待这批孩童学完,留几个在城里做坊正,剩下的让他们去各村做村正。”
恩师就是恩师,姜果然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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