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上就把田地草场河谷矿井给人家呗,我韩平安最讲信誉。”
“长史崽卖爷田不心疼,但我等心疼啊,这不只是大都督的叶勒部,也不只是长史的叶勒部,一样是我等部众的叶勒部!”
乌图木越说越激动,又砰砰砰拍着条案:“实不相瞒,家父和几位叔伯正在去拜访五咄部、五弩失毕部、胡禄屋部和下谢恰部的路上,要知道安西不只有我叶勒部,还有别的羁縻都督府和别的羁縻州!”
这是威胁?
难道你们想搞大串联,然后一起造反。
韩平安最不怕的就是这个,紧盯着他淡淡地说:“林使君是读书人,讲究的是以和为贵,在任五年,没大动过干戈。安使君可不是林使君,他是武将出身,是靠战功做上的节度使。
新官上任怎么也得烧三把火,我相信安使君正为没软柿子捏发愁呢。说实话,我真的很期待你们能搞出点名堂。”
安伏延最想打仗,确切地说最想挑软柿子捏。
乌图木可不会上那个当,连忙道:“长史误会了,家父是想请各部首领帮着评评理。”
“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评理了,乌兄,你们这是当白沙守捉使是摆设,还是当叶勒镇使乃至节度使是摆设?”
“羁縻就是羁縻,长史今日能如此对我叶勒部,他日就能这么对其他部落,所以我等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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