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队头反应过来,连忙挥刀割断绑在马背上的包裹,扯着嗓子吼道:“张四,余三,我们守西面!”
“我们守东面,丁二,慌什么慌,把那些没用的零碎都扔了。
“老六,跟我来,准备应战!
天太黑,马太多。
这些士卒平时又主要忙于屯田种地,不像游奕队那么训练有素,更无法与身经百战的守夜队相提并论,尽管几个队头反应已经很快了,但匆忙间想摆出阵势谈何容易。
这样既冲不出去也守不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卒急了,声嘶力竭地吼道:“刘三根,你他娘的别吆喝了,赶紧护着钱帅走!”
“对,护送钱帅先走!”
“钱帅,赶紧走,再不走来不及了。我们殿后,让我们杀个痛快!”
钱崇厚看着缓缓围上来的火把圈,紧握着长刀凝重地说:“谢了,我不会扔下大家伙苟活的,再说事到如今能往哪儿走。”
“钱帅……”
“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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