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些烧当族众并没有士气崩溃,抑或三两亡奔出阵向魏军投降乞活。
拜早年魏国在凉州多次平叛、多次对羌胡部落造杀戮所赐,他们觉得投降才是死路一条,跟着张苞或能搏得一线生机。
况且,他们被羌王芒中遣入大汉时,家小皆被官府起宅屋、分田亩与划牧场安置,即使战死了亦无需忧虑孤儿寡母饿死冻毙。
如此,自是无人心生他念。
“鸣镝!传信!”
少时,驰马在前张苞,猛然侧头给身侧亲卫下命。
他已经隐隐约约看见了前方被南匈奴骑兵半围合的西凉铁骑,亦知道决定可否全身归去的时刻到了——若能冲破围西凉铁骑的南匈奴骑兵,他便可以长驱至大河浮桥边,在汉军步卒的接应下渡过大河;但若是不能杀出一条血路,那就唯有以死报国了。
“持矛!”
“持矛!!”
当凄厉的鸣镝响彻苍穹后,他高举着马槊呼唤烧当族众换矛,再度决死冲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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