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面色有些讪讪,收起戏谑之色,“彼孙仲谋性情卑劣、江东群臣尤好宵小之道,我何尝不知邪!不过是久未与子瑾谋面,故作戏言耳。”
言罢,紧接着又加了句,“子瑾莫要因此事而不安。彼江东既厚礼赠之,子瑾且收下就是,朝野上下无人置喙。且子瑾有杀身报国之义而无他好,我素愁朝廷用度紧缺无物赐下,正好江东全我之意了。”
不得不说,天子这番言辞相当于推心置腹了。
但不料郑璞却是不领情,反而出言驳之,曰:“刘君言不由衷也!”
呃?
亦令天子脚步一顿,倏然睁大双眸,声音颇为急切的催声,“何也?”
“我归成都多日,刘君竟不早以言宽我之心;今我心有惶惶,尽携江东赠礼前来归还朝廷以求不遭非议,刘君方声称我可留下。敢问刘君,此地功勋子弟与羽林健儿皆目睹我车载厚礼而来,我安能再携归家宅乎!不惧添一吝啬之名乎!”
郑璞口中振振有词,脸上却是努力抑制着笑意,连双肩都略微抖动着。
早就与他熟稔无比的天子,那还能不知他之意?
不管天子是否出言宽慰,他都不会将江东所赠的厚礼留下自用,故而借机作愤愤不平之言掩饰罢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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