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在成都的人们只看见了大汉北伐以来的胜多败少、复地无数,却不知道丞相每一次用兵都是如履薄冰,唯恐一步走错以致前功尽弃。
盖因以大汉的战争底蕴根本不允许败北。
是的,汉魏双方的实力仍不能比肩。
更莫说是如朝野士庶所臆想“关中可一战而定”的奢望了。
郑璞归来成都后,出于人情世故的不可免,也忙了好一阵的迎来送往。与之座谈时,从他们的言谈与神态中看到了信心慢慢而导致的轻敌。
或许,乃是他们鲜有面临战场尸横遍野的机会,故而才敢轻言兵事、尽显挥斥方遒的豪迈罢。
唯有中领军向宠没有那份急躁。
在与郑璞座宴的时候,对北伐诸多事务都细细问及,且还断言“还复旧都”之战恐旷日弥久,绝非一战之功。
不曾出蜀地至陇右便有如此认知,已胜却无数人了。
至于他为何率先上表请命随征,那是向朗以后将军之职归来成都守尚书台之故。
叔父居朝政中枢而子侄督兵戍守京畿内外,哪怕天子、丞相以及其他臣僚皆不曾对向家的忠贞有疑,但他自己要避免瓜田李下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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