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马蹄缓缓,柳隐絮絮叨叨,郑璞频频颔首。
待日暮西山拨马归营地时,郑璞终于问起了柳隐期待的事情,“休然兄,蜑獽军如今士气如何?可堪死战否?”
“士气正盛,且人人皆欲死战。”
深深吸了一口气,北伐以来几乎一直驻守城池或戍围的柳隐努力抑制着心中火热,“子瑾是知道的,蜑獽军乃文容募兵演武成制,士卒多有沐其恩义。去岁得闻屈吴山之战,蜑獽二部士卒皆鼓噪让司马求我上书丞相,求出战为文容复仇。我知战与不战丞相自有思虑,故没有作书,亦花费了好大心思才将他们安抚。不过.......”
言至此,柳隐稍微停顿下才继续说道,“不过,岁初蜑獽军得知子瑾将持节督凉州兵事,且他们知文容与子瑾乃姻亲之家,故而人人皆期盼着子瑾到来,领他们能出战。子瑾,蜑獽二族人戆勇、少文学而好死斗,你若暂无兵出贺兰山之意,还需寻个好理由安抚他们。”
嗯?
蜑獽军成建十余年了,竟还要担心不尊将令之事?
闻言,郑璞挑眉目视着柳隐,轻声问道,“休然兄之意,乃是蜑獽军现今已有了不稳之迹?”
“那倒无有。”
柳隐连忙摇了摇头,“乃是他们性情倔强,若子瑾无有理由安抚他们,恐他们会扰得子瑾不得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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