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悉噩耗的时候,张妍便悲恸不能自已,累日流涕以致卧病在床。
若不是医者多次以腹中胎儿劝说,她甚至不近饮食。
年岁大了许多且肖父的张苞,一直是少小失孤的她寄托父辈思念的对象,而如今的她无所依了。
这种悲恸,无论是谁都无法宽慰。
故而,此些时日郑璞唯有时刻陪在榻前,予她一个可依靠可放肆宣泄情绪的肩膀。
同样住在此间别院的张遵,已然被天子刘禅诏令扶棺踏上了归去成都的路程。
张皇后恳请的。
与张妍同,在得悉消息时,本就缠绵在病榻上的她,一时间任凭清泪无声湿锦衾。
但与张妍不同的是,片刻后她便擦干了泪水,唤来宫人奉膳,丝毫不顾礼仪大口大口的吞咽着,满脸的坚韧与满目的倔强。且还出声向在病榻前的天子恳请将张遵养在宫中,与太子刘璿一并读书,她要亲自教导。
盖因张家次子张绍,筋骨羸弱难为武事之能,署案牍亦中人之姿。
亦是说,心忧门楣游的她迸发了求生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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