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千关中精骑丧损了十之三四,便可推断出费曜已然尽力了。
若真要问责,唯有归咎在南匈奴骑兵无有决死之勇上。
然而,称雄漠南的游牧民族,不管是匈奴也好或是鲜卑也罢,以其善骑射的特殊性,临阵时本就依着“不耻遁走”的战术。若他们临阵皆死战,以他们那点人口计算,仅是秦汉以来爆发的汉胡战事就足以让他们族灭了!
故而,待他见到张苞时不由心一喜。
能使千金不易的马槊与披鱼鳞甲,一般的将率可用不起。
若是逆蜀紧要人物,那斩将之功足以令他扬名魏国,让天子曹叡与衮衮诸公对他青眼相看与不吝擢拔了。带着如此想法,他连忙拉着身侧亲卫部曲督细心叮嘱,令其引麾下的弓弩兵去将张苞围杀,务必夺得斩将之功。
但他没有机会了。
却说,张苞见浮桥被焚毁,魏军步卒以弓弩狙杀木筏横渡的烧当族众后,心中便有了觉悟。
为将者,马革裹尸乃幸也!
唯有的可惜,乃是他竟不得见大汉入主关中之战。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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