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退一步而言,烧当种羌太过于强盛了,对彼此都不好。
因为大汉若是感觉到他们将成为威胁,必然会增兵防范且断了他们的丝路利益,而烧当种羌自然也会怀恨在心,最后慢慢演变成反目成仇、彼此互攻。
如此,何苦来哉!
郑璞陪着笑了几声,又顺势发问,“不知首领之其二,乃是何事?”
但羌王芒中却没有明言,而是反问道,“郑君,我前些时日听过往商队议论,说注诣战死于河西,且马将军已然卸甲在山丹牧场,不复督领西凉铁骑。不知此传闻有误否?”
注诣,乃是原先栖居在湟水河谷内的烧当羌王,后成为大汉护羌校尉部的羌骑司马,且更名为刘柱,被秦朗督虎豹骑击杀于乌鞘岭;马岱也的确以年迈自请让贤,退居在山丹牧场为朝廷牧马与训练骑卒。
而羌王芒中问及,当然不是打探故人消息那么单纯。
盖因在大汉诸多僚左中,烧当种羌唯有与此二人相善,亦唯有此二人会在凉州事务上保障他们的丝路利益。
如今,他们一退一死,羌王芒中有担心也在所难免。
闻弦歌而知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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