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尽的黄鹄天鹅荡漾在其中,或展翅互追逐,或两两交颈亲昵,或随着涟漪摇曳,悠哉游哉,灵动且闲逸,给这片雪域增添了生机和魅力。
风凄凄而天地苍茫,令人瞬间有了“举目我独行”的孤寂心情;鹄悠闲且欢悦相伴,又令人须臾生出了“天地任我行”的气壮康慨。
至于那种感受,那便要看各人心绪了。
无疑,张包是后者。
啧啧称奇的他,微微扯开了披风,让寒风肆意钻入胸襟,兀自感慨着,“不想我大汉的化外之地,景色竟是如此壮观!”
并辔而行的郑璞满脸恹恹,没有心情搭理他。
倒不是鄙夷张包的孤陋寡闻。
而是在风雪里跋涉了二十余日令他神情萎靡,且心中还在斟酌着即将会面烧当羌王芒中的言辞。
这位妻兄再次坑了他。
他在作书给丞相请示时,竟言郑璞乃自动请命来西海的!
且还自作主张,替郑璞信誓旦旦的声称有万全之策、此番入西海必然能为朝廷募得千余骑卒归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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