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功业未建的石包而言,如今的郑璞乃是他无法望其项背的存在。
“无须多礼。”
径直步至上首入座,郑璞笑颜潺潺伸手虚扶,“君弃逆魏,不避行途艰辛、不惧杀身之祸来奔,委实乃义士也!且入座。”
“谢司直。”
石包依言直身,唱诺入座。
而郑璞的问话旋即而至,“君仪表堂堂,行举自若,乃非常人也!何在逆魏时,止于屯田小吏?”
这一问,令石包满目怅然。
出身微末的他弱冠之念便步入仕途,虽才学不缺且辗转各地汲汲而求,但兜兜转转十余年,终不得出头际遇,其郁郁不得志的心酸苦楚,岂是一言两语能概之?
沉寂了少时,他方自作讪笑,拱手作答,“包才疏学浅,德名不显,既无家世助力,又无贵人提携,居卑处微乃必然也。今包弃魏亡奔而来,并非求显赫之职,乃见冀州桑梓之民徙入关中后苦徭役哀生计,实不忍视之,故而寻机自子午谷入汉中,不与同流合污也。”
“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