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谑言笑罢,便想起身走走缓解久坐的气血不畅,黄氏见了,连忙步前来搀扶。
自入冬天寒以来,丞相的腿疾亦发作得更频繁了。
行走难持久,久坐亦难耐。
伉俪二人步履缓缓,沿着湖畔行走了好一会儿,距诸葛攀与诸葛瞻垂钓处的背影愈来愈远。
出于母性本能,黄氏不时回首瞥一眼。
次数频多了,亦倏然想起个事来,踌躇了片刻,便压低了声音发问,“夫君对那郑子瑾颇器重,想必他自有过人之处。但前番伯松归来时,言欲为攀儿求子瑾之女,为何夫君却是不置可否?”
“伯松品性纯良,不谙权势之道。”
闻问,丞相微微摇头,止步在树下,“子瑾颇受天子亲近,日后亦会被天子倚为股肱,入作心膂、出为爪牙。故而,彼子女日后亦会被天子厚恩以待,如使之尚公主或迎入宫禁。伯松不明于此,我焉能无虑乎?再者,我受先帝托孤之重、承天子‘相父’之谓,恩荣已然无可加。今临老,当以昔霍光为戒,不可令子孙得势骄横也。”
此话落下,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还是夫君思虑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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