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曹叡所遣的韩综,并不知道自身已然成为别人建功立业的冀望。
相反,他对战局的了解依旧停留在濡须坞守备虚弱的印象中,且还在为被曹叡当作先锋而沾沾自喜。
入魏以来,他不辞辛劳频频侵扰吴境,不就是为了彰显自身可攻吴之利,以期得到雒阳庙堂与天子曹叡的器重吗?
如今被倚为前驱直捣江东命门,战后论功行赏,首功非他莫属!
官爵升迁以及日后见信,必不可免也!
如此,他如何不心喜呢?
不过“行百里者半于九十”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战事凶险,在没有为雒阳中军辅路开道、达成大军疾袭濡须坞的战略目的之前,万事皆存在着变数。
故而,行军于途时,他约束士卒不可因贪口腹之欲而射杀鸟兽,更不可起淫掠之念而沿途侵犯藏在山泽蛮民落邑等等,以免走漏了风声而泄漏行踪。
但在有心算无心之下,一切都是徒劳。
待他进军至七宝山西侧,藏身于山谷中歇疲时,早就依仗惯于翻山越岭的山越精兵设伏在侧的诸葛恪,号令各部齐进,将山谷各个出口都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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