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费祎并没有当即明言,而是摆了摆手笑道,“待子瑾将自身之事署理完毕了,你我再共话亦不迟。”言至此,他略作停顿,还以颐努着案几上的蒲萄酿谑言道,“有此醴醪在前,我纵使百般心切,又安敢扰诸君之乐邪!”
“哈哈哈~~”
此话甫一落,众人皆大笑。
亦不再言其他,各自落座欢声推杯换盏,叙话久别之情。
席间,郑璞还问及了诸葛乔关乎江东豪族们对蒲萄酿是否追捧,得知肯定答案后,心里便开始琢磨着是否将此物当成敛江东之财以裨巴蜀之疲敝。
然而那侧的费祎却打断了他的幻想。
在河西任职近两岁的他,早就知道此地有种植蒲萄了,只是产果不丰而酿酒时多费人力。
费祎大致预估过,以同等的人力种植蒲萄产生的收益还不如牧养牛羊。
尤其是从河西至江东的路途遥远,转运过去的蒲萄酿必然要卖成天价朝廷方能获得利润。而如今江东战事亦频繁,奢靡之物终非战马等战略物资紧俏。谷泉
自然,正事亦不能玩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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