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京都,乃是根本。
曹叡若不想见各州郡叛乱并起,就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荆襄战线不失。
二者,如今江东攻伐荆襄的时机,比关羽北伐的时候更有利。
虽说昔日关羽北伐时,正好魏武曹操兵败汉中而归、邺城有魏讽谋反以及贼寇蜂起等事,但那时魏国的兵力并没有损失多少;而如今魏国在雍凉之地丧兵无数,且石亭之战过后淮右仅能固守。若是江东全力来攻荆襄,魏国援兵会更难调集。
最后,便是郑璞乃外臣。
在出谋划策时,必然会带上厚巴蜀而薄江东的居心。
因而,在攻荆襄阴袭淮右的战略上故意避重就轻,仅是大肆宣扬战后对吴国的利益,鲜提及江东在操作过程中的损耗,乃是身为使者说客的必然,何足奇载!
若真要指摘,更应是指摘孙权过于执着合肥与寿春,故而一时无察,以致被郑璞的巧言令色所蛊惑了。
好一阵沉默。
仅有两人在席的偏殿,空气犹如粘稠的肉糜一般,连值守在偏殿外的谷利都隐隐觉得气氛的压抑。
位列下首的陆逊,早就阖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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