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求教?
脚步微一顿,随入的郑璞先回首示意扈从自行去歇下,才压低了声音发问,“不知乃何事,竟令伯达兄寻我邪?”
“唉.......”
张表的回答,乃是一声叹息。
原来是才到任一月有余的他,如今已隐隐被众僚佐齐心孤立了。
倒不是作为边陲的陇西郡黎庶刁蛮。
前任太守冀县人尹赏任职期间,官府政令顺通,不管是羌胡部落还是僚佐皆无有半分阳奉阴违。更莫说游楚在职时,郡内士庶皆愿共生死了。
待两人安坐,张表便细细讲述起月余以来感受到的疏远之意。
如巡农桑问孤寡、令各县推举贤能、问狱中之案抑或者察临洮牧场与丝路邮驿等事时,他让僚佐作参详,得到的回答总是一句:“明府但决之,属下安敢有言置喙?”
和颜悦色的再三请问时,亦不过得了一句“昔日尹太守之政,士庶皆称善,明府可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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