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宫前,郑璞这才知道谷利为何让他不必换朝服、将副使陈祇一并唤来的缘由。
原来孙权正要去田猎,便将此番会面当成了不期而会。
孙权身为人君却犹喜犯险猎射虎之事,在江东不算秘密,砥柱重臣张昭多番谏言亦不可免,对此郑璞在巴蜀时都隐有耳闻。
此刻他正端坐良驹上,在众多甲士护卫下缓缓而行。
目顾见谷利引郑璞至亦不作言,仅是摆了摆手,令车马随入行伍中。
无法下车行礼的郑璞,不由心头上泛起了一缕无奈——他是真没那兴趣与孙权田猎,亦不想去见识猛兽之威。
常驱甲兵者,但以攻城略地之功显能耳,何临猛兽以逞勇邪?
效匹夫之勇、代爪牙之劳,不过徒增无谋之讥罢了。
难怪合肥不曾破之!
暗自腹诽,郑璞亦然偷眼打量着前方的孙权。
孙权身躯不甚长,但却上长下短,于马背之上尤显威势,再佐之劲装佩剑与弓矢等物,望之如大将而不类人君。对比昔日被匈奴使者谓“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的魏武曹操,威仪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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