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敦煌张家对重归大汉并不抗拒,只不过是迫于世俗忠义难作取舍。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
魏国待张家虽厚,但如今将兵马尽数蜷缩在金城郡,对河西走廊已然是弃之。
且曹丕代汉并没多长时间,河西士庶对被弃必然且哀且恚,张就即使有心报魏国厚恩,也难得将士死力影从。
“贵使之意,我知矣。”
伸手虚引那使者入座,郑璞笑颜潺潺而道,“敦煌张家素来以忠义著称,故西域戊己校尉于道路隔绝时,仍帅厉吏民不与叛贼为伍之事,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今张太守难抉择,亦是情理之中。至于两全之策,贵使且容我思虑片刻。”
言罢,便对与宴在席的诸葛乔微微颔首。
诸葛乔心领神会,径自举盏与那使者邀杯,言些河西趣闻等岔开话题。
趁着此时,郑璞便将丞相的招降书信铺展于案,垂目捋胡细细看读。
对于河西豪右的招降,丞相并不是一概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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