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到此罢,我乏了。”
不等诸士子告罪,他便淡淡的道了声,扶檐起身转归屋内。
见状,众皆面露惭色。
身为长者的庞淯,不收束脩、不辞身躯老迈劳心为他们解惑,他们却不知珍惜,终究是无礼之行。亦无颜再逗留,皆对着庞淯的背影行了一礼便陆续散去。
至于李简,则是无声苦笑了下,临屋去履入堂。
近几年他常来求教,而庞淯对他的勤学颇为赞赏、不吝赐教,二人关系已然是有实无名的师徒。
甫一入内,便见庞淯已在案几好整以暇的候着他。
且不等他出声,便带着一缕欣慰问道,“乡梓消息闭塞,我旬日前方闻子策被汉军所释,今日竟得谋子策颜容矣,甚喜焉!却是不知,子策何时得归来的?”
闻言,李简不由鼻子略发酸。
先是端正跪坐、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他才出声而答,“劳先生挂念,简乃是昨日午后归至家中。若非沿途多有豪右扰之,简本应旬日前便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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