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魏延有什么异心。
而是声称,先帝以他为镇守汉中,他无以为报,唯有举家披坚执锐在前线护大汉北方,至死方休。
言辞慨慷果烈,其心忠贞可嘉。
然而,不免失于不谙政治的制衡。
如今在魏延领军开拔前,郑璞竟能劝说其将长子魏容送往成都任职,委实不易。
至少,费祎就觉得自己劝说不动。
或许此便是丞相一直不留余力,将郑护军擢拔于群的缘由?
带着隐隐有所悟,费祎与关兴相视一眼,便各自转身离去:魏延正在训导子辈,他们二人还是继续避席罢。
只是不想他才行出百余步,魏延便蹑足而至。
魏容早就不耐在亲卫部曲中呆着。
虽与期待中领兵随军征伐不谙,但归去成都戍卫宫禁,也是离开父辈羽翼独自翱翔的机会,他倒没有什么不满之处。况且,作为方才家中大人与郑璞争执的“罪魁祸首”,没有被揭穿受责便是万幸,他哪还敢期盼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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