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志才不禁心中一凛,品茗之后放下茶碗之后双手一拱之后问道:“叔翁如何正解?”
辛东沉思一会儿,然后说道:“昌元县三月没有发放俸禄,这是失分,此其一。这三个月恰恰正是东家上任之内的,无论东家找到何种理由,众人心里一致认为这是东家所致。”
见到辛志才点点头,辛东又扳下第二个手指,说道:“东家将原本救灾济民用来发放俸禄,虽然有众位一起署名,但是无论如何在昌州面前总要失分,因为你是知县,昌州认为此事是你在负责,此其二。”
辛志才沉思一会儿,点点头,示意辛东继续说下去,辛东这次按下大姆指说道:“前面两点虽然事大,但是与后面一点相比较,才是最大失分,东家不应该让带头捐献俸禄。这个太莽撞了。众官三个月没有俸禄,现在好不容易发放了,可惜又要捐献出去,回去之后一定要受到家人的埋怨,让东家刚刚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丝好感消失得一干二净。”
说到这里,辛东凝视辛志才说道:“东家正确的做法,应该找到乡绅商家,捐钱捐物,宏扬教化之道。”
辛志才点点头,说道:“在下不是也没有考虑过这点,可惜在下来此地刚刚三个月,人生地不熟,政令尚不能出衙门,又有何德何能让乡绅商户捐助这些?”
辛东长长叹息一声说道:“这是对方堂堂正正的阳谋,明知是一个坑,却让东家不得不鼻青脸肿狠狠跳下去。刘昂此人算无遗策。此人不简单呀。”
说到这里,辛东喝了一口茶,然后又说道:“不过东家首次亮相,还是有得分的。至少众人认为,东家还是有担当的。这也是你这次唯一的收获,不过此次也给了东家埋下一个非常大的隐患,那就是旱情继续发展怎么办?捐助县学粮食购买款项只有十天半月,过了这十天半月,东家又应该如何处置?如果遇到灾民及学生闹事,朝廷为了安抚民众及学生,恐怕就是东家离开之日了。”
说到这里,辛东忽然想起一个事情,说道:“东家,你知道米价不?”
辛志才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就是,前些日子米价是六七贯一担,后来说也奇怪,竟然恢复了去年的价格。如果不是我娘子说起,我还不知道米价竟然从山顶降到山下了。如果米价继续上涨,也许我这个知县也吃不起大米了,知州知道了,肯定又要问责于本县,其实哪知本县其实有名无实。”说到这里,他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
辛东点点头,说道:“东家,不知你想过没有,这两年连续干旱,米价上涨应该是正道理,米价趺不知想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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