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抢过礼单,眼睛放光,眉毛一扬,说道:“上等仙皂一百,仙炉三个,仙炭三百。月娘,这礼物也太厚重了。不行,嫂嫂不能接受。”舅母通过坊间传言的商贩嘴里了解到,上等仙皂在这里虽然只有两百文,可是昌州是三百文,重庆则是五百文,到了临安则是一两银子,听说胡人那里价格甚至二两银子以上。
舅母说到这里,礼单依然在手里攥得紧紧的,又低头仔细打量赵平,口里不禁称赞:“平儿,现在身体比以前结实得多了,也长得俊了。梅儿,过来看看你的表弟。”
李涵梅提着裙角,低头慢慢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比兰儿大两岁的小丫环。
她一边走路,一边偷偷打量赵平,看见赵平,嘴里“哼”了一声,然后扯扭头过去。
赵平心想,这个表姐依然还是不喜欢自己。
舅母上前握住李涵梅的手,一边打量她的手一边问道:“你是去练筝还是学画了?告诉为娘。”
李涵梅搓了搓小手,皱眉之后双手摇晃舅母的手臂问道:“娘亲,画已经学过了。只是那个教筝的夫子好凶,手被打得又红又肿,我不学。我真的不想学。”说到这里,她不禁呜呜轻轻抽泣越来。
舅母看了赵平一眼,皱眉右手高高扬起,就要向她扇去,看到女儿突然苍白的脸色,突然轻轻拿起她的小手,轻轻喝气,然后抚摸着她脸擦拭她的泪水,温柔说道:“梅儿啊,严师出高徒。相信几年之后,你会体会到为娘的一番苦心的。”
然后不好意思对着娘亲说道:“让月娘笑话了,梅儿性子倔强,难以教养呀。”
娘亲慈爱看了李涵梅几眼,说道:“梅儿聪明怜俐,一定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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