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丈夫,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前去庆都送死?”年轻妇人抹着眼泪,厉声质问道。
她知道,自己这话是强人所难,但她实在没招了,只能习惯性的依托自己夫君单长信,让其想出一个解决办法了。
单长信默不作声,他走至屋外,望着院子内,已经生出青苔,成为脚凳的石锁,又看了一眼改为柴房的马厩,脸色逐渐落寞。
倘若他是一个武人,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还能带妻儿躲入山林,逃到荒山,隐居避世。
但偏偏,他只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羸弱书生,没有反抗的底气。
“单家,本以武道传家立业。为何高祖你,偏偏弃武从文了。”单长信跪在祖宗祠堂里,满脸泪水。
族谱上,清晰的记载着单家历代祖先的功绩。
在两百年前,单家还是以武道传家的三源乡豪族。但到了高祖“单延功”时,便改为诗书传家了。
“延功兄,生来体弱,不便习以武道,这才转修文事。”
这时,祠堂内,突然响起了这一句话。
单长信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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