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浮根之萍,随风之云。”
卫图暗自警醒自己。
先前,在西房的时候他虽然领悟到了这一点,但并不深刻,毕竟刚刚提升地位,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直到现在看到单高氏这个曾经的“主母”对他卑躬屈膝,他再糊涂,也该醒了。
一旦他的练武进度不如单武举的预期,或者今科武举失败,这个儿徒身份虽不至于被废,但在单家的地位,就不好说了。
等丫鬟铺好被褥后,卫图这才开始打量这新住的房间。
房间贴东墙放着一张木床,床上悬着印花夏布帐子,床面前靠西放了一张半桌,上面摆着两个长颈瓷瓶。
再往西边一瞧,隔帘放着一个漆木几案,上面摆着一叠旧书和一个笔洗架。
卫图揭开布面帘子,走近一看,笔架上插着几根大小不一的毛笔,狼毫、羊毫皆有。
纸墨笔砚一个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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