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不说话,沉默地躺在那里。
博山炉里的线香终于燃尽了,火点回光返照地猛然亮了一下,冲破了暗沉的香灰,暗香猝然地浓烈,只一瞬,很快就被无形的风吹散。
杜莫忘忽然有种惶恐,自心底升起一阵说不出的郁结和悔恨,她顿时浑身像过了桶冰水似的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和白子渊……与陈渔和她弟弟,是不同的。
她跪倒在白子渊面前,沙发前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并不硌人,却总觉得有GU子寒意透过膝盖攀上身子。
“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和我说一句话。”杜莫忘伸手想去碰白子渊的胳膊,想看他的脸,手快要触到时又突然停在半空,僵y地悬在半路。
她放下手,握住沙发上垂下的流苏,低着头,额头缓缓地抵在白子渊侧腰下的座垫旁。
许久,白子渊沙哑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
“之前,我身上有鞭子的痕迹,是你做的吗?”
这句话简直是青天白日一道霹雳,杜莫忘这次连发颤都没有,哽了半晌,低低地应了一声。
“哥,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不要伤心,这全怪我,你是无辜的,被我b迫。”她抬起脑袋,急切地认错,“是我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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