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刻,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萧烈大步流星地走出。他甚至不及更换常服,仍着清晨练武时的墨sE劲装,浑身散发着将领的冰冷肃杀。
他一把夺过信使手中染尘军报,目光如疾电扫过,薄唇紧抿,下颌线绷若磐石。周遭空气彷佛都因他周身凛冽气势而凝滞。
果然来了。北狄今秋异动频繁,他早有预料,但连破两城的迅猛攻势仍令他心头一沉。峪关……他脑海飞速运转,地形、兵力、补给线路……保境安民,是他的天职。
所有个人情绪皆被这突如其来的烽火冲刷、压缩,深埋进理智底层。
锺楚楚……这名字在脑海浮现。留她在京城?看似安稳,实则不然。他树敌不少,一旦离京,那些暗处目光绝不会放过他这新晋的、看似毫无根基的「弱点」。
将军府未必能完全护她周全,母亲那边更是变数。带她去边关?绝无可能!战场是修罗场,刀剑无眼,她那般娇弱他固执认定,去了徒成拖累。
那麽……必须留下她,但要确保万全。他瞬间决断——加派人手护卫府邸,明暗两线,务必令她安稳留京。
思绪既定,他再无犹豫。转身,声冷如刀,对迅速集结的亲卫副将下达连串命令,语速快而清晰:「传令玄甲营,校场集结,一炷香为限!通知兵部、户部主官,即刻前来议事!备马!」
命令声若金石坠地。旋即,他脚步微顿,目光投向楚楚院落方向,只一瞬,便迈开长腿径直走去。
楚楚听闻那沉稳迅疾的脚步声b近,心口一紧。他来了?在此时此刻?
门被推开,萧烈带着一身凉意与凛冽烽火气闯入。他见她立於窗边,面sE微白,杏眸映着惊惶。
「北狄犯境,我须即刻出征。」他开口,毫无铺垫,声因军情而愈发冷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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