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重迭感让他心里发麻。
他不是没想过,是不是太过偏执,可每次想放松下来时,时卿那张过于精緻的娃娃脸又让他退了回去。
她太安静、太懂事、太小心翼翼了——小到像根针,不声不响地扎进他原本僵硬的防线里,还不让人痛,只让人隐隐发热。
他站在楼梯转角,手还搭在栏杆上,听着楼下时卿轻轻又有礼地说话声重新响起,柔和、不出错,有些过分乖巧。他指节微微收紧——她这么努力,彷彿是怕给这个家带来一丁点压力。
她让他想起某些时候的自己。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忽然有些愣神。
那晚,他睡得很沉,却做了个梦——梦里的家被人打翻重建,墙上挂着女人的画像,书柜里摆满了他从没读过的童话书,沙发上坐着笑着的时卿,穿着白色连衣裙,怀里抱着他小时候的玩偶熊。
她看起来那么开心。
而他站在门口,像个外人。
时间久了,时卿却没有变得更讨人厌——这反而让温衡感到更不安。
她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吵闹,不会黏着他,不会打扰大人。她总是自己玩自己的,有时画画,有时看书。偶尔她一抬头,还会朝他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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