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便条纸亮给她看,还在。她松一口气,像是自己也被点名通过:「那就好。」她压低声音:「中午想吃甜的吗?有一家布丁很好吃。」
「好。」我说。声音b我以为的更平稳。
川岛老师进来,照例先在黑板上写今日行程。她写到一半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再看我们:「今天很多人做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把该做的事做完。很好。」她没有指名,也没有谁鼓掌,却让教室的空气悄悄丰满了一点。
第二节英语课,东乡走进来,照样把外套搭在椅背。黑板上,他先写了一行字:“.”下面用日文补充:「慢慢来,也要记得呼x1。」他把粉笔放下时看了我一眼,不是要我回答,只像在场内点灯——让人看见路。
朗读练习轮到我时,小泉在旁边用拳头轻碰我的手背一下,像把节拍定在四分音符上。我照着黑板上的那句话念,呼x1像刚才走廊的步子,没有急,却不慢。东乡没说「很好」,只点了点头,把一张小小的贴纸拍在我课本角落——不是奖励,是提醒:“.”
午休,小泉拖着我去吃布丁。那家小店在校门外第二条巷,老板说话慢,布丁表面有一层薄薄的焦糖,汤匙敲上去会「喀」一下。我吃第一口的时候,香穗理传讯息来:「值日表已调整,今晚你只要负责楼梯扶手。恭喜通过。」
我回了个小针线的符号,再打了一行:「谢谢你站在门口。」
她回:「不客气。下次换你站在别人的门口。」後面是一个小熊举小旗的贴图,旗上画着OK。
小泉瞥见我笑,戳我:「好事?」
「是。」我把汤匙按进布丁,「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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