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像新拆封的纸,没有褶痕。走廊的清洁车还停在转角,舍监阿姨在拖把上拧水,水珠在地毯边缘排成一列细亮的点。我把针线包塞进书包第一层,m0了m0那两张便条——「别怕。遇到再说。」和「勇敢,不着急」——像m0口袋里的钥匙,确定它们在。
香穗理七点五十五分准时在门口等我。她b平常多穿了一件薄外套,夹板换成了小笔记本,封面用透明胶带护住边角。
「今天先预演一次路线。」她开门见山,「从宿舍到保健室,走两条:一条近、一条绕开人多的路。看你哪条b较舒服。」
我们从侧门出去,避开C场的晨练人cHa0。小径的树叶还带着露,鞋底踩过去「咔嚓」一声,像把紧张的线踩断一节。她走在稍前的位置,不时回头看我,确定距离没被拉太开。
「这里右转,会先经过理化准备室,早上几乎没人。」她举笔在空中b了一下,「如果遇到大队,就靠左贴窗走。」
走到保健室门口,她看了看表:「四分三十秒。绕开主廊大概多一分。」
我点头,喉咙里那块y物松了一点。玻璃门还没开启,里面有人影在整理药箱。白石老师抬头看见我们,朝这边抬了抬手。我也抬手回礼。隔着门,什麽话都不用说,像把「可以」交换过一次。
回程走近路,会经过公告栏。那张「周末小型音乐会:合唱团×轻音社」被贴在最中间,下面画了手写箭头,提醒「带乐器来Jam」。香穗理停了半秒:「你会去吗?」
「应该会。」我把松掉的一边发圈拉紧,「昨天nV低部说要一起去听。」
她点头,笑了一下:「那晚餐我提早帮你占位。」
下午的小型音乐会在旧讲堂。木质椅子有些松动,坐下去会「咯吱」一声,大家笑笑又不怪它。舞台上挂了三串暖h的小灯,像把整个房间的紧张提前放掉一点。东乡坐在椅背高的凳子上,抱着那把旧吉他,琴头的裂痕在灯下像一条安静的伤疤。他先调了弦,向麦克风偏了一下头。
「今天不考试。」他说,声音很轻,「谁想唱,谁就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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