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恪生现在的工作还是贴小广告。
花花绿绿吧,看了让人发笑的小广告。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有见过陆炳坤一次。
他像是被遗弃在了老街区,只不过是跟在姜浩身边的普通的小弟,没人多看他一眼。
陈恪生蹲在褪色的消防栓旁数着今天的传单。夕阳把柏油路面烤出黏腻的焦味,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滑到传单上,晕开了"高额贷款"四个红字。
陈恪生的指尖在传单卷边处轻轻摩挲,三个月的重复让这个动作变得像呼吸一样自然。老巷的砖墙上,每隔十五步就有一张崭新的赌场广告,像用劣质的墙纸给这条破败的巷子打补丁。
雨水和浆糊混合的气味顽固地附着在掌纹里。他记得清楚,这九十一天来贴了三千二百七十六张传单,磨破了两双回力鞋的鞋尖。
右手中指第一节指节处的茧子已经发黄,摸起来像块粗糙的树皮。有时深夜回到出租屋,闭着眼也能在黑暗中准确摸到那个硬茧。
姜浩的“关照”总是来得突然。
心情不好时,恶劣的让他滚远点。
有时给他半包红塔山,烟盒上还沾着机油的指印;有时是包软中华,过滤嘴被掐得扁扁的。对陈恪生来说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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