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闻言,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抬手轻轻摸了摸陆清然的头顶,动作温柔得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声音低柔道:“别怕,梦都是假的。”
陆清然连忙点头,装出一副乖顺模样:“嗯,临渊你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好。”沈临渊低头,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吻,指尖顺势滑过他的脸侧,触感温热而暧昧,“时间还早,清然再睡一会儿。”
门关上的那一刻,陆清然才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心底的疑惑却像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盯着床顶的帐子,眉头紧锁——按照原着剧情,他应该在明年才会复明才对,怎么会提前了这么多?
难道是因为他最近给沈临渊张罗着纳个小侍,导致剧情偏移了?
陆清然的命运,似乎从一开始就与沈临渊纠缠不清,而每一次剧情的提前,都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将他牢牢牵向那个危险而疯狂的男人。
第一次剧情提前,发生在陆清然八岁那年。那是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街巷里满是泥泞与喧嚣。他裹着厚实的棉袄,跟在爹娘身后,手里攥着一块刚买的糖饼,正准备咬上一口时,目光却不经意地扫到了街角。那儿,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蹲在地上,与一条瘦骨嶙峋的野狗争抢一块脏兮兮的馒头。那少年眉眼锋利,五官俊秀却带着一股野性,正是日后的沈临渊。
陆清然当时只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心底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他咬着糖饼的手顿了顿,脑海中飞快闪过原着的剧情——按书里的设定,他应该在这一天与沈临渊初次相识,甚至还会好心递上一块饼,埋下两人日后纠葛的种子。可他深知沈临渊的疯批本性,哪敢主动招惹?于是,他硬生生压下心底的好奇,装作没看见,低头咬了一大口糖饼,匆匆跟上爹娘的步伐。然而,没过几天,他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竟提前两年失明了。
第二次剧情提前,是在陆清然十岁那年。那时的他,已习惯了黑暗中的生活,靠着听觉和触觉摸索着世界。那一日,爹娘第一次前往长安为皇室进献贡品,他则被带到山间的寺庙,为家人祈福。袅袅香烟中,他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低声呢喃着祝福。下山时,山路上却突然冒出个泼皮无赖,醉醺醺地拦住他,嘴里骂骂咧咧,手还伸过来想揪他的衣领。陆清然吓得连连后退,心跳如擂鼓,正要喊人时,一道身影从旁冲了出来,三两下便将那泼皮打得满地找牙。
那人拍了拍手,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沈临渊。他比两年前高了些,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嘴角却挂着一抹懒散的笑,像是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陆清然愣在原地,喉咙里一句“多谢”卡得死死的,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
“清然,可有伤着?”说话的是他的竹马,一身青衫,眉目温润,正从山道上快步走来。他显然也来寺庙上香,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陆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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