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的时候也过的没那么糟糕。”
只是算不上好,所以真的很感谢你当时见到我的恶劣面貌时没有逃走。
覃显把剩下的话都压在了心里,但陆时好像能够察觉到覃显的低落。
他握住覃显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手心滚烫:“但一定不算太好吧。”
陆时把覃显的手指拨开,整齐刘海下的目光灼灼,像明珠拂开蒙尘,熠熠生辉:“我会尽力帮你的,等以后你可以正常的生活了,一定会越来越好。”
他知道覃显就像个刺猬,用尖刺保护自己,其实内心也不过是脆弱幼稚不成熟的男孩。
覃显怔了怔,他望向陆时的眼里终于有了些波动,像是古潭平静的水面落下石子,一圈又一圈涟漪向周围扩散。
这句安慰听在现在用自暴自弃的恶劣外表掩饰自己的覃显耳朵里,却也穿过十几年陈旧淡忘的时光,给了从前每一次因为无法控制自己而痛苦地在夜里哭泣的覃显。
每个人都在竭力反抗自己的苦难,才成长为现在的样子。
他或者是覃显都是一样,他们或许是不完美的,但一定是坚韧不屈的,他们像是蓬勃的春草,在冬日被大雪冻伤,却仍然努力在春日明媚的阳光下生长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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