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莲二爷的事。都说莲二爷自甘堕落,断了四书五经,去学洋人的东西。”
周继纯立眉怒目:“这话断不能信!你莲哥哥自小聪慧,便是略微移了性情,大了自然会改。”
她说着说着,又气又急,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心口,缓了半晌,才道:“也不知是哪个没心肝的,在你小人家面前乱说嘴。”
“母亲莫急,这种话,我从不往心里去。”
“娘还不知道你的性格?总怕你太憨直。嫁回周家,已是娘能给你找到的最好的亲事了。周家素重清名,媳妇三年无所出才纳妾,以你与莲儿的年纪,五年七年也不算久,有老太爷、老太太护着,总比旁人好。”
周继纯顿了一顿,方继续道:“……娘的身体,是真不成了。”
乔璃伸手握住母亲冰凉凉白中泛青的手,宽慰几句,拜别回房。
等回到自己的卧房,乔璃将脸上的笑慢慢敛了,对着梳妆镜按揉面颊的穴位。整日动用双颊的肌肉,虽然不累,但也乏得慌。
她看着镜子里的清水芙蓉面,不笑的时候,黑压压的睫毛下是更鸦黑的眼,总是静的。最开始她不懂自己与旁人不一样,一个女孩,知晓太多,太镇静过分了,四平八稳的,不仅欠可爱*,有时要被称为“疯子”,称为“巫”了。
等开始读书,读诗经、史书,庄老,读到“庄周梦蝶”四字,才渐渐明白。梦蝶非我,她还保留作为蝴蝶时的碎片,用得却是庄周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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