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下去。不是地狱,是坚实的地面。疼,膝盖。我不知道这疼要扩到多大。我不知道我身体会怎样。我不知道我生命要怎样。我张大嘴,吸进大口的空气。透明的鱼鳍围住了我:“宿主?”
你回来了。
它,回来了,潮信。我语无伦次,我发不出声音。回来了回来了,下次呢?以後呢?会有一次是永别吗?太不公平!抛撇了要我怎麽办?太不公平!这是不可以的!
“是要兑换吗?要不要止痛?止痛是够的,可以用的。”潮信一声声的问我。
它在就好了。它在,我有分。我就还有倚仗和希望。我的心慢慢的定下去。我很好,在这个世界,至今我都做得很棒。我的膝盖痛,手痛,但是可以承受。跟更大的痛楚比起来,这一点太受得住了。我慢慢抚摸着刚才那段得来的回忆,把它与原先的连在一起,试着补缀出一个故事:我被夹在两人的对峙中,受刀刑,且受责备,死後甚至被消灭了存在,潮信要找人做任务,才把我的意识唤了回来,关键记忆仍然缺失,要靠任务完成度和遭遇事件的激发而随机掉落记忆碎片。
“叮!”系统提示音。“砸琴室”的剧情点完成了。只不过这次砸的不是琴。我的小程式做了平替。主角也不会再受到专家的斥责,反而因为维护了网络安全和平,受到官方表彰。我这个大反派输得很彻底,至少任务分是拿到了。
任务要靠潮信才能接着做。
刚才,主角把我跟潮信的联系切断了?
“如果我分数足够,如果我能力足够,我可以阻止别人切断我们间的联系吗?我可以一直留住你吗?”我问潮信。
“……是宿主你的话,我想一定可以。”潮信回答。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我该死的要把眼泪忍回去啊!主角从我背後走过来了,我不想眼泪鼻涕的面对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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