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克制自己穿旗袍的欲望,一遍一遍地跟心里的那个我自己对话,告诉那个我: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了。
我克制自己穿着旗袍去那家酒吧的欲望,每一次蠢蠢欲动,也都对自己说:不只是那个地方能给你安全感,你不能把任何地方当做避风港。
这么多年,我始终在逃避,明知道自己这样怪异可耻又好笑,但迟迟没办法从套子里走出来。
我想过克服,想过改变,我也知道现在这样的自己有多令人作呕——一个大男人到了晚上就要换上女人的旗袍才能安心睡去。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过去那些年我始终没办法,夜晚无法安然入睡,只能躲起来,躲在唯一能让我觉得安全的旗袍里。
可现在他都死了,我还在怕什么呢?
于是我忍着,逼着自己做回一个正常人。
这太累了。
心情糟透了,今晚我要给自己放个假。
开了将近一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家,我停好车之后下去,直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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