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手机看向办公区黎慕的工位,他正在跟同事因为项目方案吵得激烈,他平时跟人相处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实际上狡黠得很,比狐狸还精于算计。
自从那人死了,我突然之间有种不知所措的空虚感。
跟我姐聊天时提起这件事,自然不会告诉她有个叫黎慕的人在这个故事里动过手脚,只是说意外,完全的意外,来自老天爷对恶魔的报复。
“总觉得该恨的人死了,我自己活着也没什么劲了。”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懂我的这种感觉,在我成长的过程中,那个人渣对我造成的影响是无法磨灭的,就算后来我们逃出来了,灵魂也依旧被囚禁着,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依旧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我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我每天恨他,靠着这份恨意咬牙坚持着,唯一的目的不是杀掉他,而是挣脱束缚或者杀掉那个被他“控制”着的我自己。
这些我不敢告诉我姐,怕她担心。
我只是说:“好像突然就没有奔头了。”
说话的时候,我尽量表现得轻松一些,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但她是最明白我的,我再怎么掩饰也没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说,“我以前也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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