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插在衣兜里，静静地审视她。
此情此景，竟让程若晴心里升腾起一丝不可抑制的温暖来。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变换了模样，变换了名字，变换了身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活着。要不是复仇的信念支撑着，她也许早就支撑不下去。
这里所有人都以为她就叫“云英”，以为她就是彭老的外孙女。
只有姜慎，一眼就认出她了，瞬间就可以把原来的她找回来。
“姜慎。”程若晴动情地唤了一声，“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姜慎看着她尖锐的下巴，看着她大而无神的眼睛，最终只是漠然地笑笑，“我并没有认出你来。是你自己承认了。”
程若晴不信，“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如果不是你认出我来，又是谁告诉你的？”
姜慎说：“方天穆把吴宣一送进了监狱里，之后他就通过吴宣一查到你的行踪。方天穆告诉我，除非程若晴自己拥有逃跑的资本，否则她一定会求助吴宣一。”
程若晴不敢置信：“方天穆和你不是敌对关系吗？他为什么愿意给你提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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