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晴想狠狠地摔碎姜慎递过来的水杯，但现在她有求于人，终究不敢歇斯底里地放肆。
“阿慎，我来跟你要句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彻底不顾念旧情了？就算方天穆会杀我，你也不肯出手相救？”
姜慎温和地说：“他不会杀你。”
方天穆没那么蠢，会为了个程若晴让手上沾上血腥味。
程若晴神色激动，“他不会杀我，但是他会狠狠折磨我。阿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会不清楚？”
姜慎沉默。
“你帮帮我好不好？”程若晴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开始心软，马上露出一脸的可怜相。
反正只要她软语求几句，姜慎总不会不管她的。
她哀哀地说：“只要你帮我逃离方天穆的身边，我以后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以前的救命之恩，我们一笔勾销。”
“早已勾销。”
姜慎如今对程若晴是没了一分一毫的感情，曾经说过会护她一辈子的话，早已经在她狠心签下那份合同后，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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