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殊没有对停车产生异议,或者说她现在灵魂还没回归到正常身体里。整个人缩在安全带下,叶影之中,昨夜带着水雾的媚眼像是磨尽了雾面,空洞洞的反射着车外的蓝天白云。偶见叶片摇晃,遮住了眼中唯一的光。
有一丝温度,顺着发丝传递到了手中,昨夜裹着她入眠的气味再一次的回卷到身上。
那个时候,另一个熟悉的味道再一次侵占她的时候,恍惚间她以为还是过去,还是那间熟悉的地下室,欢爱之后可以滚到浴缸里,笑嘻嘻地叨一遍要吃的小食,懒懒地消磨掉某一周末或是闲暇时间。
可她骗不了自己的眼睛,西装下面有红内裤不论是存在亦或者搭配都令人不适。甚至于相配的黑色手套上似乎还留有点点红色。
何时拨打的电话…?为什么选择了他…?酒精熏晕了双眼,脑子里却浮现出他的每一句话。
然后曾经的忠犬给了主人一刀,多快乐啊,那个人明明都做好了诀别的准备了不是吗,被推开的时候为什么要愣住?他在想什么呢?
他是担心我一个人生活不下去呢,还是家里的娇妻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
他说,一切我来决定,希望一切都基于理智,希望我好好的。问问自己,亲爱的问问自己。
他做到了。
一切都这么顺理成章,又充满了意外。好似身处海浪之中,浪被海中巨兽打碎,他却在坚定地在担心身后飘过的浮萍。
她觉不觉得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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