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却不立刻请大夫过来,只吩咐那婆子道:“我这会子有些乏力,请他在花厅稍坐,你自准备些茶饮,我待更衣之后再来。”
石景兰心里忽然有些疑窦,太医院的大夫都是男子,既说妇人内症,为何不叫个女医来?况且,情况真如此严峻,怎么还有空更衣喝茶呢?
又过了一会儿,石景兰方讪讪道:“母亲请的哪一位,不知女儿是否认得?”
石夫人神色淡漠,“便是那位姓周的妇科圣手。”
太医院只有一位姓周的,石景兰呆了呆,“娘,他是伺候纪淑妃生产的呀!”
石夫人剜她一眼,“慌什么,我自然知道。”
若非如此,也不会特意将他留在府里,虽说太医院不缺这一个太医,可对于行将生产的妇人来说,只消稍稍紧张些,便容易闹出大乱子——虽不一定会难产,可只要落下些病根,让她以后无力与景兰争宠,石夫人便心满意足了。
石景兰听了这席话,简直如天崩地裂,再不敢延误,匆匆来到花厅找那周太医,“淑妃怕是要生了,你速速回宫,有这个便可不必接受盘查。”
说罢解下腰间对牌交给他。
周太医虽是一头雾水,可也知晓事态紧急,顾不上道谢,便匆匆坐上来时马车离开。
石夫人拖着“病躯”下来,不悦地望着女儿,“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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