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几乎气结,儿子向来寡言罕语,唯母命是从,如今遇上这个女子就学得牙尖嘴利——如此更不能留了,谁知道好好的皇帝会不会被她教坏?
太后深吸口气,“你当真要带她回宫么?”
楚珩还没想到那么深远,但这在他计划中是势在必行的,总不可能在外住一辈子。
于是他思索一瞬,便直截了当道:“是。”
半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
太后本想用孝道来压制他,然则见到皇帝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是不自觉地泄劲,只强撑着道:“皇帝,你夺人-妻室,坏人姻缘,来日史书工笔,不知要如何言说呀!”
楚珩坦然道:“先帝昔年南巡,夜游秦淮河畔,不也带回了几名美人?雨宁的身份总比她们高多了。先帝都不介意,朕又有何忌讳可言?”
又轻轻瞥了眼,“母后你当时不是还很赞同么?”
太后一噎,这儿子拿老子的风流韵事来做挡箭牌,还是头一遭见,至于当初她为什么不拦阻,自然是因为当初她已有了儿子,仗着地位稳固,不怕有人分宠,还能打压一番劲敌——跟今时怎能一概而论?
忽然想起打听到消息,“那纪氏风闻患有不孕症,李家才会纳小,子嗣上都无缘,怎配记入宗室玉牒之列?”
楚珩心平气和地道:“历朝历代的后宫,哪个不是美人众多,难道个个都有所出不成?且纪夫人跟李成甫一向聚少离多,感情又不和睦,未见得就不能生育,昔年商祖之母简狄服鸟卵而有孕,可见天命如若眷顾,什么都是能更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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