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宁温婉道:“大人若是急用,我可将银子和布料退还,不碍事的。”
林侍讲忙打着哈哈,“不必不必,横竖荣儿的生辰还有些日子,夫人只管照您的意思,我绝不催促。”
纪雨宁就觉得这人真是和气极了,可惜京城的父母官不像他这样,否则她早一纸诉状告到京兆府去——话说回来,当官的太没架子,软活得像面团,大概也镇不住场。
纪雨宁转身端了杯热茶出来,“大人且解解渴,要留下用膳?”
林侍讲不敢不接,咕嘟咕嘟地饮尽,随即一抹嘴皮,“不用了,夫人自便即可,我还得料理这位呢。”
开玩笑,他若敢和纪夫人同桌而食,皇帝不得生吃了他?
林侍讲只哼哧哼哧地将昏迷不醒的李肃抬上马车,运猪一般拖回李家去——这回算他福大命大,撞上的是改头换面的皇帝,哪天若是遇见真容,怕是李家满门覆灭都算轻的!
还敢来生事,臭小子学乖点罢!林侍讲踢了一脚仍不解恨,又补了两拳,横竖李肃醉成烂泥根本不觉得——两人虽有同窗之谊,这些年的罅隙并不少,林侍讲也算趁机公报私仇了。
这厢纪雨宁倒松了口,“还好林大人来得凑巧。”
她倒不是担心少甫受伤,只是单纯怕惹上官司。民不与官斗,李肃人品再如何鄙薄,大小也是个朝中砥柱,寻常人再怎么也闹不过他的。
楚珩话里微微发酸,“你不觉得巧过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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