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抬起胳膊,那纤弱白皙的胳膊如同玉石般,只是过于精致,这手,原是该写诗作画的,根本不像是能担起重担的样子。
可他却要凭着己之力,挑起整个允卿门。
凭着这白腻细弱的手掌。
他在那存善堂之中整整煎熬了两日。
他只能将所有希望寄于姚镜流身上,允卿门内弟子此刻都在排布战局。
此刻允卿门外已经罩起层淡紫色的结界,这将是允卿门最后的保护屏障,外门弟子已经整装待发,明日广陵城内便是大厦国祭大典。
此刻,城内青石板地上已然铺设了十几里的红绸缎,道路两旁也已掌起了节庆时才掌的降纱长灯,那景晗诚已经下了死令,每家每户必须出枚男丁或是女眷,总之若是不给景晗诚捧这场子,便要满门抄斩。
城中百姓即便心中有千般不愿,也必须出来布置街道。此时还下着清雪,城中虽装点的派喜气洋洋,可人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轻松与笑意。
夜幕降临了。
今夜的允卿门内,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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